因为今日是和绵绵出来约会的,所以阿竹并没有带什么武器,只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随手拿起一样东西都能够成为武器。
他们现在在西柳子湖岸,最多的就是柳树了,他随手折断一条柳枝便能够当武器,原本柔软的柳枝被注入内力之后,笔直坚硬得让人难以置信。
仿佛此时在阿竹手中的是杀气腾腾的利剑,而非是一条柳枝。
“想死?”阿竹的目光如同狼一般冰冷凶残,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却仿佛只要付柔儿回答是的话,他就一定会动手杀了她一样。
那种扑面而来的杀意让付柔儿的双腿一软,可她却强忍着不倒下去,倒不是她硬气,只是她怕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撞上那条柳枝。
阿竹一出手,现场的气氛就迅速地掉进冰点,原本只有付柔儿一个人敢没脑子地大呼小叫,如今付柔儿都被阿竹给镇住了,那么自然没有人敢说话了。
“你……”付柔儿吓得身子忍不住地颤抖,但是却强忍着心里面的恐惧,颤着声道,“你别乱来,我……我是怀恩伯的女儿。”
再怎么说,她也是大臣之女,阿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护卫罢了,付柔儿不断地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也不知道是在强装镇定,还是真的就不信阿竹真的敢对她动手,哪怕她现在吓得快要晕过去了。
阿竹没有说话,直接把柳枝朝着付柔儿的脖子逼近了一些,付柔儿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样,只觉得脖子似乎被划了一下,然后有液体流下,付柔儿的脸色更白了。
“绵绵?阿竹?”
正当付柔儿他们觉得时间都凝固起来的时候,却忽然有人开口了,不过明显不是付柔儿他们一行人开口的。
“禹祖父,心祖母。”绵绵脸上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但是眼神却明显柔软了许多,也带着几分惊喜,“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其他人听到绵绵这么称呼对方,心里头更直呼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了。
在洛阳,众所周知,言昭华是定亲王的义子,而绵绵自然是定亲王的义孙女了,能够被绵绵这么称呼的,除了亲祖父言老爹之外,就是定亲王这位义祖父了。
这些年,定亲王都携妻外出游历,因此很少逗留在洛阳,所以宗室贵胄的许多年轻后辈都没见过定亲王的真容,但是没见过定亲王,不代表没听说过他。
一个连同胞兄弟都敢砍的煞神,偏偏身份地位那么高,谁还敢招惹?
众人一边在心底暗暗叫苦,一边对着定亲王和定亲王妃行礼。
来人正是定亲王萧禹与他的妻子清心。
“刚回来没多久。”
回答绵绵的是清心,虽然年逾三十,但是瞧她的模样还跟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似的,她的面容清丽细致,目光柔软单纯,带着一种旁人没有的纤尘不染和不谙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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