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把知道的事都说给我听听,若我能处理了,倒也好说,若是不能,此事或还需要计议一番。”
“妾身虽只是个妇人,但也知道要信自家人,不能信旁人。”
好吧,看来确实是当事人。
“你可知我所来何意?”
陈慈摇摇头,本是一件小事,如今倒弄得麻烦,而且这事还有点古怪,他还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做。
想了一下,陈慈从袖中摸出一张定魂符,贴在许氏胸口,随着一道灵光闪过,许氏只觉身上一股火热感流遍全身,胸口猛地一痒,大咳一声,吐出一口泛青浓痰,竟还冒着丝丝寒气。
眼看陈慈沉吟不语,许氏咬咬牙,忽的拜倒在地:“妾身这些年尚有些积蓄,有白银三万余两,愿意当作源清束脩,献给仙长。”
还有那四方山韩家,听那义庄老道说,好像是几家修士遇到了点难事,想请那大派弟子帮忙,便投其所好,在东山府搜罗了些下棋好手。
陈慈略一思索,开口问道,这李家之人总不可能一个都不知道耿老道,否则他也没必要为了个所谓后辈,连命都豁出去了。
“耿师兄已然仙去,你子之老师另有旁人,我只是顺路过来带他去西山府而已,并非收他为徒。”
至于韩家的底细,也不算什么,还不如西山府王氏,只是其祖上曾当过九泉观外传弟子,后来下山开枝散叶,做些凡俗、修士生意,跟九泉观有点香火情,但只能算杂家传承。
许氏迟疑了一下,小声回道:“那人曾说过,若有人以李学道的名义来寻源清,那便是来收源清入禾山门庭的。”
比如陈慈,要真较真,他不能说自己是禾山弟子,而是曾在禾山上修行过,也没有替禾山收徒传法的资格。
这算什么理由?
陈慈心里有些古怪,念头微转,问道:“我听说那四方山韩家也是此地一等一的大族,祖上还曾在泉山求道,也算有些根脚,听你语气,好像不太想你子拜在韩家门下?”
此世修行,大派拜师弟子叫法虽略有不同,但大概也就是‘真传’、‘内门’、‘外传’、‘记名’四等。
其实修行界中,只有‘真传’、‘内门’可以称呼自己为某某派弟子,而‘外传’、‘记名’弟子,其实只算外人,行走在外,碰到杂家散修还能扯扯虎皮还行,但若正式场合,只能说自己在某某山上求过道,而不能自称某某派弟子。
许氏似有犹豫,看了眼陈慈,但还是低声说道:“如今仙长来了,不知能否将我那孩儿要回来,带去禾山修行?”
“你先起来吧。”
而其子李源清虽年岁不大,在东山府城读书人里却有几分名头,盖因为棋艺上佳,近无敌手,被棋堂老师点评为有国手之资,若不是许氏还等着自家儿子仙缘,说不定就送他去梁国国都深造了,如今世人棋道国手地位颇高,甚至有机会陪仙人对弈,便是梁国王室也会礼上三分。
“也就是在东山府地界有些麻烦,否则光禾山教的名头,应该就能镇得住场子了。”
陈慈摸了摸下巴,想着该怎么处理,是直接上门要人,还是等下完棋,再把人带走,想必那什么韩家也不会为了个记名弟子与他为难。
再直白点,就是‘行政编’、‘事业编’、‘合同工’、‘劳务派遣’的区别,陈老爷至今还没考上禾山编制,反而是阿虎,直接从合同工上岸行政编,日后还能进步进步,羡煞阿慈。
“唉,老耿啊老耿,你说伱把人藏在东山府做甚,端得麻烦。”
若不是并肩战过一场,又曾吃了林老虎大饼,陈慈是真懒得插手,回去精进修为,苦修定魂符,他不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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