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雌父的雄父再分心,小阿兰闭口未提这件事。但他也知道自己本是可能会死在宝宝蛇毒牙之下的,也许这条宝宝蛇是听懂了昨晚他说的‘小宝宝是无辜的’而没有下死口,又或许这条宝宝蛇太幼小了,毒液剂量不够,总之小阿兰将这件事瞒了下来。可宝宝蛇盘踞在小阿兰衣领之下,躲着雄父的目光,偷偷摸摸的,竟就这么‘住’了下来。
如果是后来的阿兰,他会毫不犹豫的立刻杀死这条危险的,充满毒素的小蛇。但那时候的小瞎子阿兰,雌父雄父顾不上他,幼童又对未知的事物天生少畏惧而多好奇,他太无聊了,一个人对着衣领下的宝宝蛇自言自语,久而久之,竟把宝宝蛇当成了朋友。
宝宝蛇一定是因为爸爸蛇被雌父杀掉了无家可归才咬了他一口又把他的衣领当成了家,愧疚又孤独的小阿兰摸索着给它抓蚂蚁,抓虫虫,送给它自己珍藏的糖纸和碎水晶,温暖的体温把冷冰冰的宝宝蛇捂的热热的。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直到雌父被求取来的翠木圣果救治好,雄父才有闲暇去查看这几天被冷落的小阿兰要给他喂果子——暴怒之下他抓出宝宝蛇就要将它捏死,被小阿兰哭闹着阻止,再后来小阿兰一路被抓回飞船关进治疗舱做了三遍全套检查,确认无事后才能再被抱出来玩耍。
但此时他们已经踏上了归途,再想念,以后也见不到他的朋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直在等你,”加得兴奋的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阿兰也笑了,他上下打量他曾经的‘朋友’,确信它由一条真正的‘蛇’,因某种力量异化成了现在人身蛇尾的怪物。
真是神奇,还有被‘凝固’的小蚂蚁,难道他口中的‘神明’掌握有某种意义上的‘时间’的法则?
“如果小蚂蚁在这些年间死掉了,那神明还能再让它陪我们玩嘛?”
加得说:“那当然不行,已经死掉的生物再复生违背法理,小蚂蚁必须先将生理活动全部静止,再将精神活动回溯,那样,解冻后的小蚂蚁才依然是与我们一同玩耍过的那只小蚂蚁。为了防止它的肉体死掉,所以我才将它做成了‘琥珀’。”
“真的不行么?”阿兰微笑着注视他,那眼神有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似乎能够直接看穿灵魂,“小蚂蚁的生理活动可以被静止,精神活动可以被回溯,可是时间是万物‘活动’的法则,它高于‘静止’,胜过‘回溯’,没有什么可以逃过‘时间’的流逝。”
面对他压迫性的注视加得慌乱的转过头。
“而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法则「时序」,又怎么会允许星球运转,日升月落,时间的洪流滚滚而过,却有这么一只小蚂蚁,自顾自的活在过去?”
“你不能再说了!!阿亚!”察觉到天穹莫名的波动加得猛然转过头要喝止他,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懵懂的脸,
“嗯?!”他聪明的朋友看清他的蛇尾巴后尖叫一声躲到了树后,“你是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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