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尾巴的狮子一样蹦的比唐介还高,涨红着脸道:“府尊大人,你不公开证据,在下心中便会如此猜测,不仅是在下,天下读书人都会这么想,既然以文字获罪,何妨公开证据以解像我等这样的学子之惑,难道这也过分么?”
所有人都没料到苏锦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公然叫板,连朝夕相处的苏家众女也不知道公子爷居然胆子大到这样地步,完全的有恃无恐。
晏碧云手心里全是汗,捏着衣角紧张的身子都在颤抖,心里默默祈祷上苍保佑,千万不能闹得不可收拾。
有一个人例外,他便是赵宗旦,在西山上领略了苏锦不顾一切的举动之后,赵宗旦对这个少年有了重新的认识,在他看来,苏锦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又臭又硬的茅坑之石,不理他吧,他在那恶心你;理他吧,打不烂锤不碎,搞不好还溅一身的臭石头屑;本来想通过这次的手段一劳永逸的除了这个恶心的家伙,不料却被他从即将坠落的悬崖边上给扳回了形势。
眼见唐介和苏锦针尖对麦芒的对上了眼,赵宗旦明白今日此人定是有备而来,众目之下不能无故用武力将其制服,更重要的是,赵宗旦觉得苏锦今日摆了太祖的灵位在此祭拜必然别有目的;也正是没摸清苏锦的底牌,赵宗旦今日才格外的低调。
此刻正是自己出来打圆场的时候,总不能让唐介下不了台吧,一旦他受不住这种挑衅动手拿人,不出半日,四城京东便会谣言四起。
苏锦适才实际上已经将谣言散布了出去,什么应天府衙门无凭据随便捉拿应天府学子,什么苏学子据理力争反被再次无故拿问,什么苏学子拜祭太祖爷、唐府尹蛮横撤香案,对太祖爷不敬等等,到那时礼部和御史台不插手才怪。
出于种种考虑,赵宗旦决定出来解和:“唐大人,何不将证据展示给苏学子看一看,也好让天下人知道王安石等人是罪有应得,同时也好震慑天下胡言乱语之人,诋毁朝纲藐视圣上当受重罚。”
“王爷,这……”唐介心有不甘,今日被这小子给欺负了,这口恶气如何能忍,倒不是证据不能被人看,问题是你说看难道就能看么?
唐介今日也是进退失据,换句话说脑子被气的有些糊涂了,当着众人的面,跟一名草民在此吵吵嚷嚷,简直是大大的失分。
咆哮怒吼不能代表威严大,二人争吵,嗓门高不代表道理足,反倒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无能的感觉。
王爷开口了,府尹大人再大的脾气也要收敛住,再大的委屈也只能望肚子里咽了,唐介不情不愿的命师爷将王安石等人的犯上文章给取来,师爷不辞辛苦的将十几处朱笔圈划之处一一高声诵读。
“王犯之文言道:‘今上果能行仁治之言,又何至于百姓之冻馁流离,又何至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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