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的事情,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殿下深夜掉了兵马赶来东宫,在东宫宫门处,杀了些意图犯上的贼将,而后殿下便率军出城去了,到后半夜时才回来。”
皇后虽听了管事太监说祁祯身子大好无碍,可一想到这管事太监说的昨日动乱之事,却还是有些担心,便紧接着问道:“昨日殿下出城?可有受伤?”
管事忙回道:“不曾。”
皇后这才算安了心,转而便想起了祁祯抱了个“男子”回东宫的事。
三皇子好男风的事,皇后是知晓的,不过旁人的儿子如何,她自是不在意的,可自家的儿子,若是也存了这心思,皇后却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她虽觉自家儿子不止于此,却也难免有些担心。
便微带了试探,问道:“听闻,昨日太子抱了个男子回了东宫?那男子是何人?可是他受了伤的亲信部将,还是旁的什么人?”
皇后这话问出后,管事太监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皇后问的那“男人”是谁。
忙摇了摇头,回话道:“娘娘有所不知,哪里是什么“男子”,实则是穿了男装的沈姑娘罢了。许是受了些伤,殿下便将人给抱了回来。”
“沈姑娘?你是说宁安侯府的沈二姑娘?”皇后拧了眉心问道。
管事太监点头应是,没有发现上首的皇后已然变了脸色。
那日皇后第二次去东宫时,到了雪院,也瞧见了一地的狼藉,猜出了玲珑应是从东宫跑了出去,甚至也觉察出,大抵祁祯口中的刺客,许就是那沈二姑娘。
彼时皇后便想着,这样桀骜不训胆大包天的姑娘,离了东宫,于祁祯于她自己,应当都是好事。
却没想到,祁祯竟将人又给带了回来。
她拧着眉心,心道真是棘手。
自己儿子给人家姑娘戴了三年的避子镯子,瞒了那姑娘三年,皇后自己也是女子,她再清楚不过,祁祯做的这番事,会惹得人家姑娘如何恨他。
可祁祯千错万错,总是自己的儿子,皇后又能如何。
骂他几句也便罢了,还能拗得过他吗?
何况,人总是有私心的。
皇后自然也是心疼儿子的。
刚知晓玲珑害了祁祯眼睛伤了祁祯手时,皇后便对玲珑生了怒,想着那沈家二姑娘,行事甚是乖张,又对祁祯下了手,绝不是个安于后宅的女子。不宜留在祁祯身边,走了也好。
如今儿子身体无碍,皇后那股子迁怒,倒也淡了。
却仍然觉得,玲珑不宜留在祁祯身边。
说来说去,还是那镯子的事。
皇后自己便是个嫁入皇室的女人,纵使她使用玉镯避孕,却也是在生了祁祯后。
可沈玲珑,如今,可是一个子嗣也无。
皇后再清楚不过了,嫁入皇室的女子,若是没有子嗣傍身,那便是注定凄惨的命。
更何况,这避孕的手段,女子自己不想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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